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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建博客主页 - 空六军战友网

 

作者: 范建 
部队: 炮2师   
部门: 宣传科 
职别: 新闻干事 
电邮: ffjjaa@vip.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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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辞: 小蔡,按你的说法,我注册了,不知行不行,看到后,请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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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我和越战老兵的故事 

发表时间:

2017-8-3 16:45:34 

更新时间: 

2017-8-14 18:46:15  更新者: 范建

关键词:

越战 老兵  

我和越战老兵的故事


文/范建
 
1971年我16岁就当了兵。
 
我的连队驻在天津西郊区的李七庄。我们住老百姓的土坯房。房间院子,每天都能闻到一股牲畜夹杂尘土的味道。北方冬天寒冷,使南方兵很不适应。最头疼的是每天清晨要在露天接冰冷的井水洗脸,只要一沾冷水就都呲牙咧嘴。没有饭堂,吃饭也在露天蹲着吃,一阵风刮来,满碗是灰是沙。只这两项,立马把送兵车厢里欢快激昂的热情洗刷得干干净净。
 
一个月的新兵集训后,我分在六团三营九连一排四班。恰在此时,连队老兵们野营拉练回来。一时间热闹起来。在这些老兵中,得知有几十位65、66年的兵和干部是从越南战场上下来的,有的脸上手上还留着疤痕。他们个个黑不溜秋,气宇轩昂。他们和美国佬打过仗、立过功、带过伤。自然心生崇敬。这些老兵不修边幅、高门大嗓、粗里粗气。但并不影响新兵们对他们的钦佩和好感。
 

我的班长叫黄作强,广东人,小脸、尖下颏、黑瘦、满脸雀斑。两只眼睛不大,但瞪得很圆。他的声音不高,但长相还真有点吓人。每次见到他,我像猫见到耗子一样躲得远远。闲得时候,班长在床边的小马扎坐着,打开自己的小铁盒,卷着喇叭抽。我也学会了抽烟,当兵的有让烟的习惯。黄班长睡我旁边,可从不给我让烟。
 
有一天晚上十点,我们已经躺下,忽然急促的哨音响起,每听到这种哨音,我就惊慌失措,只听黄班长紧张地把大家叫醒,大家摸黑穿衣穿裤,打背包。东拉西拽,不是忘了这个,就是丢了那个,黄班长三下两下穿好了衣裤,打好了背包,就抢过我的背包打了起来。这时我的绒衣还没有套在头上。在他的帮助下,我终于没有掉队,跟上了队伍。点过名,跑了几圈回来后,黄班长看看我,并没有说什么。由这件事,给我增加了好感,我不再像以前那样躲着他。因为我个子小,黄班子总是黙黙地帮着我,却总不言语。还是,只要一看到那张满是雀斑的脸,我还是有些紧张。
 
有几件事,我一辈也忘不了。我个子小,有个兵欺负我,黄班长一下子挡到我前面,把那人推开;有个操蛋兵搞恶作剧,让我把他碗里的剩汤喝下去,黄班子二话不说,一把抢过,一咕噜喝下,帮我解围。我观察了一下,在连队的十几个班长中,黄国强是最受尊敬的一个。有的班长互相看不上就打打闹闹,或讲个风凉话,或喊外号,开侮辱人的玩笑。可在黄班长的面前,从没有过。人们见他,要么笑笑,要么点头,要么喊一声。全因黄班长有威信!看到这个场景,我打心里庆幸,在这样的班长手下,真好。他真像护犊子一样护着我。
 
休息的时候,新兵和老兵在一起,就是抽烟、开玩笑,骂脏话。当然,有些激进的爱进步的兵,也会装腔作势地说些大道理。但这都会被前面那些个东东哈哈一笑带过。这里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和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在一起时,从来没有听他们说那些打美国佬的事。新兵们也没有兴趣问。好像是在荣誉室的照片上,在连队的点名会上,早就知道了,再提就没劲了一样。
 
约摸过了一个月,黄班长要复员了。我真的不舍得。他对我仍然无话,还是原先那副不吭不哈的表情。那天,房间里无人,他从本里拿出一张他的一寸黑白相片,在背面写上“黄作强”三个字,注上当天的年月日,递给我。还是不说话。我也不敢开口,只是默默地接过来。点点头。这个时候,我真怕他说什么。我至今记不知他是怎么走的。那个时候不时兴搞迎来送往。你训练你的,他走他的,不像现在有个什么仪式,讲上几句送别的感恩的话,或是一字排开,招个手行个注目礼或来点西方的拥抱什么的。没有,什么都没有,不打招呼,走人。

黄班长走后,我就换了新的班长。新班长也不错,长相比黄作强好,温和、善良。但我却不适应。没过多久,一封署名为广东湛江破碎厂的来信送到我手里。打开一看,是黄班长。我好高兴。信中说,他回去后在破碎厂工作。但一直想念部队的生活。看着看着我被下面的字句噎住了:“那个时候,我们很少说话,你可能会感到奇怪。因为,我要想保护你就必须那么做。你年龄那么小就离开家,我看了心疼,我怎么能让别人欺负你!连队的战友多,我不能让别人看出我对你好。我只能用沉默来保护你。我不在了,你要自己保护好自己……”读着这封意味深长的信,我的眼泪哗哗直下。
 
黄班长走后,我和一排长曲范珠打交道比较好,印象也比较深,屈排长穿一身洗得发白的人字纹形卡琪布两个兜的旧军装,他刚提排长,四个兜的干部服还没发,他的那顶发黄的栽绒帽衬托着他那张如老桔皮般的尖脸。双腮塌陷,是一种典型的塌腮。一看就是一副凶相。我怎么看曲排长都不像好人。

曲范珠也是从越南战场上下来的。平时,他左肩右斜一把五四式手枪用腰带勒紧。很是威风。每天,无论是训练还是集合站队,他的大葱味口令很特别,只有一声高高挑起而嘶哑的“正……”。原本两个字的立正,“正”字却成了长音,而“立”字消失变成了吞音。心想,要是让排长念英语的吞音,一定是绝配。每天饭前唱歌,屈排长准是老一样——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预备齐!”和着《大刀进行曲》曲排长就横七竖八地打起拍子来。
 
曲排长黑瘦深陷的双颊印有许多麻麻点点的瘢痕,不知是不是战场上留下的印迹。眼缘真的很重要。他的这个样子确实叫人难接近。

曲范珠是山东滕县兵,1966年刚入伍没几个月,就和黄班长一起参加越战,他的得意从不表现在嘴上,只要看你肃然起敬的表情,他就会把他的塌腮下的下巴翘起来。这点大家都清楚。可免不了新兵们有时在炮位上训练时,看到他拿着小旗子喊“就定位”时,还是想发笑。原来,那个连喻户晓的故事,像哈痒一样引得大家悄没声地笑。
 
在越南战场上,有一天警报拉响后,九连防空的高射炮阵地上,指战员们各就各位严阵以待。只见美国飞机由远及近,很快接近九连的火力范围。新兵是第一次参战,自然害怕。当连长下了开炮的命令,六门三七炮齐刷刷地向飞机开火,三班的炮怎么也不响。一分钟过后,敌机很快飞过的阵地,连长又下达了停止射击的命令,可是阵地上三班的炮仍在突突突地喷射着火球。连长纳闷,飞机都过去了,停止射击的口令也完了,怎么这门炮还是没完没了地打呢。

屈范珠因第一次打仗,从未看到过这样的阵式,本能的畏惧感窜了起来。连长的“就定位”口令下达后,他的腿肚子开始哆嗦。开火的命令下后,他就踏不动击发器,等到踏下击发器,腿又不听使唤,怎么着也抬不起来。敌机飞越阵地后,他不是没有听到停火命令,而是紧张地腿肚子抽筋,怎么也抬不起来。这一下可给压弹的五炮手逮着了机会,一分钟一口气压了120发炮弹,而曲范珠一踩就是120发炮弹。事后,曲范珠挨了处分,五炮手却立了三等功。
 
这个故事在全连成了笑谈,一茬又一茬传下来。
 
新兵集训完后,很快分了班。我被分配到炮班当四炮手。一个班一门炮,是三七炮,炮兵有明确分工和协同作战,除班长站地上指挥,共有五个炮手在各自的炮位上或坐或站。一炮手管方向并击发,二炮手管高低,三炮手管距离,四炮手标航路,五炮手管填弹。到了战时,配上炊事员、饲养员等勤杂人员充当六、七炮手帮助递弹。在炮盘上,除了一二炮手坐在炮椅外,其他炮手都是站着操作。

四炮手标航路是个智力活,要根据飞机判断目标与炮伸管间的夹角是多少度,以及装上飞机航行的速度,靠着双手的感觉人工标定。这里确实有个射击学的原理。

有一次,九连长陈均浩看到我,把我叫过去,像是很器重的样子,说:“四炮手一般是叫有文化的兵的干,高射炮需要有射击学知识。你学过三角几何吧”。我不置可否。那个时候,学制精简,读书无用。谁还注重文化课的学习。我也不会想到,我当个炮兵,怎么也就和三解几何发生了关系?
 
我入伍前是高中一年级,甭管学过多少,这在当时,文化就算高的。好多农村兵都是小学或是文盲哩。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引起了连长的注意。好像有点窃喜。心想,是不是他从我的档案里看到了我的家庭背景和文化程度了?陈连长比我大8岁,是文革前的老高三,学过高中的三角函数和几何。据说他的数学不错,当兵四年就提为正连级。怪不得四炮手每个班都有,为什么不和别人谈,单单和我谈?想到这里,像是有一种特殊的待遇。
 
陈均浩长得英俊帅气,眼睛不大,单眼皮。但他的单眼皮却和五官搭配得恰到好处,是那种美男子式的单眼皮,给人一种亲切感。在旷野晚点名,他的小眼睛在微弱的月色下一闪一闪发着光亮,凛冽的寒风在宁静的夜色中阵阵吹过,陈连长的训话声也在夜色的阵风中带着一阵飘忽的回响,一阵一阵传入我的耳膜。在我的眼前,他的形象忽然高大起来,闪亮的小眯眼显得生动可爱。心里不免羡慕,军官不大,但当到这个让人羡慕的份上,才叫过瘾。
 
我与陈连长不知不觉自然而然建立起良好的官兵关系。可是好景不长。过不多久,一纸调令将他调到空六军训练处当参谋。听到这个消息,真有些难舍难分。

他和黄班长一样,也是悄没声地走的。我感到有种生不逢时的味道,两位相处甚好的兄长,说走就走。他们是我生命之旅的贵人。我们相知相与,可为什么不能相守?我甚至为失去这样的知音遗憾过好一阵。后来,我发现,在生命之旅,这完全是一厢情愿。我全然不知,等着我的,是往日“知已”的“吴兆骞和顾贞观”,相逢却成陌人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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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女英雄余旭,你飞在蓝天上 

发表时间:

2016-11-18 22:56:00 

更新时间: 

2016-11-21 20:46:32  更新者: 闫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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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女英雄余旭,你飞在蓝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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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们这些当兵的——五连兵印象 

发表时间:

2016-11-17 10:44:03 

更新时间: 

2016-11-17 10:4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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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们这些当兵的——五连兵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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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旭,你是我们空六军的战友啊 ——我记忆中的空军飞行表演大队:兼怀战友余旭 

发表时间:

2016-11-16 20:15:51 

更新时间: 

2016-11-18 23:57:55  更新者: 范建

关键词:

  

余旭,你是我们空六军的战友啊
我记忆中的空军飞行表演大队:兼怀战友余旭
2016-11-15 范建 文艺语丝

    我曾在空六军服役。今天我才知道,近几天广为传颂的空军英雄余旭是我们空六军的战友。我们为有这样的战友而感到亲切和自豪。
    余旭是80后一代,比我要小许多。我们走后她来,自然无缘相识。但是,她所在的空军飞行表演大队,却是我们一个军——空六军的。这两天,网上有关余旭飞行训练失事的消息和悼念文章我看了又看,字里行间,像是又回到那个我们熟悉的八一飞行表演大队。
    我是70年代初加入天津空军的。那个时候,在我们紧邻的杨村机场,有个八一飞行表演大队,隶属原空38师及天津杨村机场。从上世纪70年代,无论飞行训练和为国家元首、外宾作飞行表演,他们的飞机都从杨村机场起飞,那个时候是清一色的男飞行员,从来没有过女飞行员的。后来,经过精简整编和几次建制调整,空38师撤编,表演大队又从属空24师。
 
    空军八一飞行表演大队成立54年来,从歼5时代跨进歼10时代,历经6次大换装。担负起重要而光荣的对外迎宾和礼仪任务。飞行员的特技表演和飞行时间 都在上千小时以上,即使新改装的歼-10,飞行时间也在300小时以上。他们的飞行等级一级以上,胜任超密编队等高难科目。
 
    1972年,我入伍不久到北京军区空军执行机要训练任务,第一课是接受飞行部队的传统教育课。我们来到天津杨村的空38师八一表演大队,大队长给我们介绍了情况后,接着就看他们的飞行表演。飞行员登梯入仓的威武雄姿,使我们羡慕的不行。记得他们那次所作的表演,使用的是当时空军的主力机型歼5,就是双翅膀较平的那种。机型虽老,但飞的特技动作也能与老外堪称一比。
 


歼5

    有的时候,我们也从放电影前的新闻简报上,看到他们为外宾所作的飞行表演。一次,表演大队在作四机编队时,一个鹞子翻身,接着直线俯冲,然后拉起直上云霄。乐得那个国家元首直拍巴掌。可他有所不知,这个好险的动作是一次飞机故障出现的险情。正是这个惊险动作差一点造成机毁人亡。后来,每当国宾来到北京访问,只要从报纸上看到八一飞行表演大队为国家元首所作的飞行表演消息,就立马想到这个场景。
 
    飞行员训练失事,不说是常有的事,但在空军部队也并非新鲜事。只是那时的公开透明度低,外界正规渠道是不得而知的,只有在空军内部才能接到事故通报。要是这样想,也就很好理解余旭从蓝天中消失的事情了。当兵就为了训练、打仗,就意味着死人。其实,在部队,无论天上地上水里,不算打仗,单说训练,每年都要出不少事故,尤其是死人的恶性事故。
 
    说到表演大队所在的原空38师和24师,也有不少事故。我们把飞机发生的事故划分为,机毁人亡为一等事故(即便机不毁只要人亡也为一等事故,一般这种可能性不大);机毁人活为二等事故;三等事故为机能修人没亡。

    印象中,原空38师、24师以及表演大队也有不少事故发生。有一些是飞行员的操作失误,有一些是机械故障的事故。
    有一次,表演大队的双机相撞,机毁人亡。为了找回人机的踪影,发动我们友邻部队在冰天雪地里拉网搜寻。直找了三天三夜才找到。这多少又给当兵的平添了阴影,但有当兵就有牺牲这似乎又是军人的信条。因此,阴影并没有诱导出贪生怕死的兵。
 
    还有几次是机械故障,要么是空中发动机停飞,要么是飞机零部件失灵。当然,空中遇到鸟类撞击的意外也时有发生。当过空军的人,从一进门就知道,飞行员每天都在与死神打交道。在上世纪70年代,地面部队的伙食标准与地勤人员有较大的差别,而与空勤人员的差距就更大,这也是令人羡慕的,甚至有一种不平衡的感觉。但一想到飞行员每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心里自然也平衡了。
 
    在我们机要训练队的战友中,有相当一部分是从飞行师团机械员中选出的,他们每天与飞行员打交道,飞行员每飞一次前,他们就里三道、外三道的把飞机检查个遍,他们工作责任心的好坏,直接关系到飞行员的安危,因此,地勤人员与空勤人员的关系处得相当好。有的甚至是哥们兄弟。每当飞行员有好吃好用的东西都先给地勤人员留着。
 
    74年到80年,八一飞行表演大队改装后飞的是超音速飞机歼6及以后的歼教5,也就是翅膀稍后斜的那种机型。这些飞机基本上是米格飞机的改型,也是外国的产品,就在这一阶段,我们国家加紧研制歼7飞机,但由于技术不过关,刚刚试飞就掉了下来。那时,我们也深为当时的飞机工业落后而遗憾。
 


歼6

    八一飞行表演大队的飞行员是从航空兵里挑了又挑的,基本是飞了3000小时以上的优秀尖子飞行员,技术很过硬。要说几十年来从来没有出过事,也不对,但也不是像有些人讲的经常出事故。毕竟他们飞前地勤人员检查了又检查,飞行员的技艺也是高超精湛的。因此,出事的并不多。不多但不等于没有。作为一个作战部队,总会有事故发生的。在原空38师,我们常常听讲,每天机场只要飞,所有的家属都提心吊胆,只要机场一拉警报,家属都疯了一般地向机场跑去。直到找到各自的丈夫,叫着“死鬼”,“吓死我了”,便破涕为笑。因了这一层不安,年轻的飞行员在适龄期也很难找到对象。
 
    我当时的空六军军长,后成为北空副司令的曾广富是我国第一代飞行员。他是全天候的特级飞行员,参加过抗美援朝空战,多次立过战功,在唐山大地震发生后,他指挥全军将士,空中、地面全力抢险救灾。我曾问过他的妻子徐同联大姐:“军长上天你害怕吗?”她说:“不怕是假的,每一次飞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来,是提着心等他回来。”可见,在这些战鹰的背后,又有多少不安的心把自己的全部奉献给了我们蓝天可爱的人!


原空六军军长曾广富

    1992年,空38师撤编,表演大队划归空24师。那也是个英雄辈出的部队。八一飞行表演大队仍然和我们是一个军。此后,尽管我们离开空六军,但只有看到天上飞的歼击机,尤其像抗战70周年阅兵式上的飞行表演,我就想起我们空六军的八一飞行表演大队来。
 
    有的人把事故归因于余旭连轴转的天天飞,训练强度大。余旭的当时的训练时间我们并不清楚。但从以前八一飞行表演大队以及飞行作战部队的飞行时间是有严格规定的,并不能随便加码。部队为了保证飞行员的安全,飞行部队有严密的纪律约束。比如,对于未婚飞行员规定在集体宿舍生活。已婚并带有家属的飞行员,平时训练是不能回家过夜的。为了减少飞行训练时发生的事故,保证安全,这期间是严禁性爱的。为的是保证飞行员的充足休息。即使回家度周末,万一有了房事,也要主动与领导说明而不再安排当天的飞行。可想,我们的飞行员除了体力上的消耗,还要克制生理上的需求。这同样是一种付出。

歼7

    也有人把失事归结于余旭只有80个小时歼10的飞特技经验上,对余旭的飞行小时少,技术水平提出质疑。这里我也想多说一句,谁都想通过娴熟的训练素养把风险把控在可控范围。可是,就是再好的技术,也不能保证他万无一失。

    这里有一个例子,1975年,我参加了空六军在天津常德道军部招待所办的机要训练班,恰逢飞行员学习班也和我们同时开班。平日里我们两个班各干各的,一到傍晚吃过晚饭,就在球场上相见。飞行员学习班有当时的飞行72团副团长马晓天(现为空军司令)和原空38师的飞行团长,他两个打球打得特别好。马晓天不太爱说话,而这位团长特别爱说话,他带球飞快,几次把我抛在身后,下场的时候,他还几次和我开玩笑。说是“老哥真是对不住小弟了。”以后我们就成了朋友。在我们机要训练班,原空38师的战友常给我讲这位团长空中的精彩动作。打那后,无论是在球场还是路上,只要见到他,我都会投去深深的敬意。几个月后,听说他们要走,我去和他告别,可别人告诉我,他因团里有急事先走一步。我们最终未见一面。一年多以后,突然传来团长的噩耗,他在飞一个高难动作科目时,一个大拉升,然后作急速俯冲,由于动作过大,再也没能拉得起来,一头朝着地下深深扎了个大洞,飞机爆炸,他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我的眼前至今还能出现他和我开玩笑的模样。团长是上万小时的全天候王牌飞行员,其飞行技术在全军都是数得上的,可也免不了这样的恶运。
 
    尽管我们离开了部队,但我们仍有一个神交已久的温暖大家庭一一空六军战友网,我们几乎天天在这里和战友们交流空24师以及八一飞行表演大队的近况。从90年代中期到2005年第三阶段,表演大队走向了飞歼7EB以后又发展到歼7GB,直到现在的歼10时代,飞行员的文化素质和技术水平突飞猛进。这是一种崭新的飞行新纪元。这个大队又有了四名飒爽英姿的女飞行员,可是真没有想到,我们优秀的“金孔雀”余旭却用她的青春,血洒蓝天。

歼10

    但无论如何飞行员技术水平多高,飞机多么先进,特技飞行的风险和飞行风险一样,是无法规避的。当然,我们并不知道余旭的飞行和弹跳事故出在什么地方,但有一点肯定,任何一个飞行员,只要飞上蓝天,就一定存在生命风险,正因为此,余旭才有了“与飞机同在”的誓言。 

     在这里,我深深地为我们空六军的战友余旭感到骄傲。也为我们表演大队感到光荣。为那些为了祖国的事业牺牲生命的空军战友致敬。他们是我们的榜样。余旭和那些已经化作蓝魂的战友的英勇、果敢和无畏,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查看全文] | 发表于 2016-11-16 20:15:51| 阅读 34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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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空军大院(18)不速之客来到主席台 

发表时间:

2016-6-20 23:22:06 

更新时间: 

2016-6-21 2:35:23  更新者: 管理员

关键词:

文学  

天津空军大院(18)不速之客来到主席台


题记 空军B师政委凭如簧口舌进入主席台  在天津一二把手间谈笑风生

 

/范 建

 

自从林立果来到空军B师视察的消息在天津市传开后,天津空军大院越发引起社会关注。每当人们从天津尖山路十号走过时,都要好奇地向这个深大院多看几眼,甚至有几分神秘,也有几分神圣。对于天津的政界、军界来说,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上世纪七十年代,天津市军以上单位只有天津市革命委员会、天津警备区、陆军第66军这三个单位,而师级单位也不超过十个。按照中共严格的等级制所形成的政治待遇,天津高层的政治活动,师一级单位(包括空军B师)并不在列。只有一般的政治活动,地师级和县团级才有资格参加。

 

当时,驻津部队除了必要的防务外,就是“三支两军”(“文化大革命期间,军队支左、支工、支农、军管、军训)这项重要的政治任务,按等级划,结合进天津市革命委员会副主任一级,也只有天津警备区和66军的军职领导,而天津市驻防的陆军198师、空军B师以及外地的内蒙古军区师职干部等,都在市局一级支左。并被结合进区局一级革命委员会领导班子。当时的空军B师,只有唯一的政治部主任郭建国任天津河西区革命委员会主任。对于这一点,见过大世面并曾在空四军担任过文化处长的张彪心存不悦。他作为刚从上海换防至天津的空军B师一把手,对来到北方都市天津后的这种地位并不满意。他想,空军B师的防务是保卫中国的北大门。说的精确些,就是保卫首都北京。我们并不是来保卫你天津的,你天津还够不上这个格!他想到和立果同志在一起所谈到的那些感受后,立果同志让他挺起腰杆子,要有B师的权威。立果同志在给他打气,在给的撑腰。想到这里,他似乎感到腰杆子真的硬了起来,说话也有了底气。立果同志这一次直接空降至B师,真是助了大威。仅几天功夫,天津空军大院在天津市老百姓中叫开了。而立果同志坐直升机空降B师大院,竟被疯传成林副主席空降来到天津空军大院。张彪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那天,他把正在参加河西区革命委员会第八次会议的区革委会主任郭建国从会上找来,打听一下有关立果同志来后在天津市的传闻,郭建国说:“传得还真邪乎,说什么林副主席来了。”张彪哈哈大笑说:“好,就让他们传去。”他心里想到,在这种社会有一个法则,就是尊敬你,是尊敬你的背景。“那么,有没有人问你呵。”郭建国说:“有几个副主任倒是问过我,我就按你交待的,若隐若现,不置可否,这样也增加了神秘感。”张彪说:“好。就得这样。这样才能显出B师的能量,让他们看看咱天津空军大院的厉害,人家才不敢怠慢咱。”

 

过了几天,在一个公共场所军人维持秩序时,空军B师的几个战士与警备区的战士在执行任务时,为管辖区域执行公务时发生了口角。空军B师的一个小个子战士的手臂在相互推搡时被推脱臼,消息很快传到张彪那儿,这一下,张彪发了脾气。“这还了得,还有没有把咱天津空军大院放在眼里?老子的师可是从越南战场上下来的。”他指示大个子参谋长周豪带领一个排赶到现场,把那参与推搡的陆军士兵迅速抓了回来。天津警备区闻讯后,立即派独立师师长赶到天津空军大院。没想到,到了门口,没有张彪的命令不得入内。使这个师长足足在门外站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一个劲地赔礼道歉,保证回去严加管束才罢休。

 

第二天,在B师机关大会上,张彪政委结合昨天发生的这一事件,义正词严地说:“大家知道,我张彪的彪是虎字腿上三把刀。这刀不是吃素的!我们代表的是正义的力量。在咱B师,不管是什么人,不管是当官的还是当兵的,都是咱的弟兄。我们到外面去,只要行的正,站得直,我就不允许咱弟兄受一丁点儿的委屈,更不允许受欺侮。谁要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张彪就可以扒他的皮!”

 

此话一出,全场响起了长时间的雷霆般掌声。张政委为战士出了气,为天津空军大院扬起了空军B师的军威,得到全师上下一致颂扬,有的战士还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天津空军大院一时间在天津市家喻户晓,人们对它肃然起敬。干部战士探家去佟楼买十八街麻花和炸糕,只要一提是天津空军大院的,就可以不排队,有的干部找对象,说是天津空军大院的军官,天津的不少工厂机关的漂亮女青年,都上赶着。这天津空军大院是军中之强龙,找这样的年轻军官有前途。这样的鱼水深情,张彪政委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这一天,天津市体育馆举行联欢晚会,B师收到了请柬,安排张彪在主席台边的嘉宾席就座。提前来到的张彪和警卫员一起落座后,他从熙来攘往的观众缝隙中,扫视着空旷的主席台,那是为天津市革命委员会领导、天津警备区、66军的军政要员安排的。凭他多年的经验,这些人一定在贵宾室。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不自在。他,一个师政委,又无革命委员会的头衔,自然不在此列。但他的自尊心和自信心提示他,一定要和天津市的这些人平起平坐,让他们不敢小视他、怠慢他,要让他们看看他张彪的能量。他是天津空军大院的最高首长,他应该坐在这个主席台上,他也会坐在这个主席台上。他让警卫坐在这儿,他要前去主席台,这使警卫员有些纳闷,明明是坐在嘉宾席,政委怎么能去主席台?他对警卫笑了笑离了席,迈上台阶,加快脚步,向贵宾室走去。

 

不远处,他看到了贵宾室外守卫的卫兵,像一道锁链,把他与那些三三两两进入的要员隔离开来。他必须想法进入挡架的卫兵,他必须走进主席台,他必须要和解学恭主任坐在一起!

 

此时,首长们都在贵宾室里休息寒喧。大家都在恭候着解学恭主任。

 

上世纪70年代,解学恭是天津市革命委员会党的核心小组组长、市革委会主任兼天津警备区第一政委。是天津市的头面人物。也是多少人想见而不着的大人物哪。张彪想,这是一个机会,只要进入贵宾室,就能见到解学恭。在天津这块地盘,就像空四军在上海说一不二一样,这里,也一定要有天津空军大院的一席之地。他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很快,解学恭在一干人的前呼后拥下向贵宾室鱼贯而入。

 

张彪三步二步快速接近人群,卫兵正待挡架,只见张彪笑嘻嘻地大声喊道:“是学恭同志吗?”这一喊,把解学恭及在场的陪同人员都楞住了,这是谁呢?有谁能在大庭广众面前直呼天津第一把手的名字,还那么亲切?于是,一行人马上自然让道给这位不速之客。“学恭同志,我是空军B师的政委张彪,弓长张,虎字腿上三把刀。”解学恭想了半天,怎么也想不起这个张彪。正发楞间,一边的天津市革命委员会党的核心小组副组长、副主任王曼恬一下子把他认了出来。“是张政委吧。”“曼恬同志,你可真是她记性。”王曼恬笑着忙向解学恭解释:“张彪同志是天津空军大院政委。”解学恭一听是天津空军大院,马上想起前一个星期听王曼恬说起林彪副主席的儿子林立果同志的直升机降落在天津空军大院这件事。而这个张彪的背景很深。跟林副主席的夫人叶群关系非同一般等。解学恭马上转楞为笑,热情地伸出手和张彪使劲地握着,还一个劲地“哦哦……”,像是见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于是,张彪成了重要的贵宾,大模大样地和解学恭、王曼恬一起走进了贵宾室,还坐在了他俩的中间。谈笑风生,一见如故。

 

张彪轻而易举、恰到好处地近距离接触到解学恭主任,应该说得益于王曼恬的久旱又逢及时雨的引荐。真是喜从天降。

 

那么,张彪怎么认识的王曼恬?尽管王曼恬是天津市的二把手,但她的背景要比她的职务高很多。王曼恬是毛泽东主席的表侄女,是毛泽东主席的英语翻译王海容的表姑。是毛主席同意她兼任国务院文化小组副组长,来往于京津两地,天津市的许多重大问题,都是通过她向中央和毛主席过话,是个举足轻重的通天人物,连一把手解学恭都要敬她三分。她作为天津市的二把手,分管重要的文化教育工作。在一次天津市文化工作座谈会上,张彪作了有关空军驻津部队做好三支两军工作,配合好地方搞好群众文化娱乐活动的工作发言,受到王曼恬的重视和好感。张彪对空军B师宣传队如何和河西区文艺宣传队结合在一起,开展军民共演的具体方法部署一五一十地作了介绍,引起了这位副主任的极大兴趣。王曼恬当即表示,要看一次军民共演的彩排,把这个经验汇报给国务院文化领导小组。

 

 “张政委,你上次的讲话讲的太好了。” 王曼恬像是回忆起那件事。张彪马上打断她的话:“王主任,您就叫我老张好了。立果同志、叶群同志都这么叫的。”张彪故意把这两人的名字声调抬高了一些。在为人处事上,他深谙拉大旗作虎皮的效果。他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什么人都吃一套。果然,他这么一说,在场的那些革委会的常委们和军界要员都恭敬地、聚精会神地注意着他。王曼恬笑笑说:“上次你说的那个军民共演我一直想看一次,但就是抽不出时间。”张彪晃了晃手里的节目单说:“唉,今天晚上的这台晚会呵,就有我们军民共演的《红灯记》,里面的李玉和是我们师的一个干部,小铁梅是河西区宣传队的演员。这台节目在部队和地方演了25场呢。”解学恭一听,说:“不错,确实是军民鱼水情哪。”王曼恬点头道:“是呵。我就说了,让老张搞一个经验汇报,我推荐到国务院文化领导小组去,看看能不能在全国推广一下。”张彪连忙摆手,作出一副谦和的表情。“不行不行,要作为经验还差的远。”他连忙转向解学恭:“实际上,我们这都是受王主任在文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的启发才这么做的。”他的这番话,说得王曼恬心花怒放。

 

说着,开场的铃声响起。大家站了起来向主席台走去。

 

在主席台,张彪成了天津市一二把手尊贵的客人,结结实实地坐在了他俩中间。演出中,张彪一会儿朝向右边的解学恭,一会儿面向左的王曼恬,一刻不闲地和他俩交头接耳。

 

这是一台综合性文艺晚会,有京剧革命样板戏、河北梆子、山西梆子、评戏、天津时调、京韵大鼓、独唱、歌舞,带有强烈的“三北”地方特色。节目进行到第四个,报幕员走上来:“下一个节目,女声独唱《假如你要认识我 》,演唱者,河西区文艺宣传队关牧村。只听得浑厚而欢快的歌声传了出来——

 

珍贵的灵芝森林里栽 森林里栽

美丽的翡翠深山里埋深山里埋

假如你要认识我

请到青年突击队里来

请到青年突击队里来

啊唻唻唻唻

啊唻唻唻唻……

 

粗犷、欢快、抒情,激荡着场下数万名观众的心,引起又从长时间的掌声。

 

可是,这种声音却使王曼恬眉头一皱。她对张彪说:“关牧村粗粗的嗓子不好听,我和文化局的王莘说了,怎么这种‘酒吧嗓’还在演?”

 

张彪笑道:“王主任,你还别说,女的有‘酒吧嗓’还是一绝。不少人喜欢呢。学恭同志,您说呢?”

 

解学恭笑笑:“这个我是外行,曼恬同志是内行,得听她的。”

 

听一把手这么说,王曼恬又有几分得意。

 

“那是那是。”张彪一叠连声。根据他多年的政治经验和人情世故,逢人说好,只栽花不栽刺是一个成功人士的操守。现在,终于近距离地和天津市第一把手解学恭坐在一起,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定要投其所好。他已经研究过解学恭。他是山西隰县人,喜欢听戏,尤其爱好山西梆子。

 

一曲唱罢,山西梆子《沙家浜》出场。

 

他把脑袋向解学恭倾了过去,故意问解主任喜欢不喜欢山西梆子。解主任一听,来了情趣,连说喜欢喜欢: “老张,你也知道山西梆子?你是山西人吗?”张彪一见解学恭认真起来,觉得已经奏效,说:“学恭同志,我是河北武清县人,但我们家乡也常常有山西来的戏班子唱梆子,河北梆子的发源地是山西梆子。所以我也就非常喜欢山西梆子。”

 

解学恭说:“那时我家里穷,根本没条件看堂会,也去不了戏院,但每到晚上的村社戏,我都想法看山西梆子的。老张,你知道山西梆子有几种?”解学恭像是在考他。

 

张彪伸出四指张开,拉长音调,作了夸张动作:“四——大——梆——子”。

 

其实,对于喜好山西梆子的解学恭来说,山西四大梆子他再熟悉不过,可还是故意问:“哪四大?你说说看。”

 

张彪接口道:“晋剧、蒲剧、北路梆子再加上党梆子。”

 

解学恭双手一拍,像是找到知音一般:“老张,你的学识不浅哪。看来,我还真是找到知音了。”

 

经解主任一夸,张彪更来劲。接着就摆划起来:晋剧也叫中路梆子,它的唱腔既有梆子腔的既激越粗犷,又圆润工细。功夫也不错,有翎子功、鞭子功、梢子功。”说到梢子功,还特地做了个甩头发的动作。

 

张彪趁热打铁,继续下去:“学恭同志,蒲剧也叫乱弹,特点是大弯大调,不用假嗓,也是粗粗的。要说蒲剧还有个故事,咸丰年间,祁县太谷票号用一千两白银买了蒲州的一个戏班,到全国演出,带出一大批名伶,有七百生、老蒲州。”

 

解主任一听他连七百生、老蒲州都知道,更是称赞有加。

 

解学恭也被张彪的兴致挑起,说:“北路梆子的声音高呵,有点塞外的野味。”

 

张彪一击掌,说:“太对了,学恭同志,它那个花腔唱好听极了。有慢板、夹板、垛板,箭板、流水,大段的唱腔是弱起强落,丰富的很哪。”

 

解学恭说:“你怎么懂得那么多,真是专家。”

 

“哪里哪里。我也只是皮毛,以前我在上海空四军当文化处长,部队五湖四海的,也就留意一些,加上我特别喜欢山西梆子。学恭同志,我注意到,上党梆子与这些不太一样,是因为它是和昆曲、梆子、罗罗腔、卷戏、簧皮五大声腔一起演出的剧种,经过历代艺人创造,形成了独有的程式和风格。有一出《杀妻》很是抒情。”

 

说了那么多四大梆子的特点后,像抖包袱一样,张彪又说:“我这里有个对子,是对山西梆子的最好概括。”

 

解学恭一听,马上来了情绪:“哦,说说看,哪幅对子?”

 

张彪俏皮地说:——

 

山乡庙会流水板整日不息

村镇戏场梆子腔至晚犹敲

 

解学恭笑了:“老张,真有你的,你真是全才哪。”

 

张彪也玩笑一二,幽黙地说:“我身高不过五尺,体重不过百斤。虽然那不是我的对子。但我也有个对子作结——

 

晋西戏 戏戏谱写楹联

山西人 人人爱好戏曲

 

一番话,不仅说得解学恭心服口服。而且,还加深了这个天津市一把手对他的钦佩和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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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全文] | 发表于 2016-6-20 23:22:06| 阅读 3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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