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空兵工程机务有外场与内场之分。内场师直修理厂机务人员的工作环境比外场好得多,工作房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就装上了空调,若遇天气寒冷或大热天,定检的飞机拉进冬暖夏凉的洞内进行。加之上下班时间稳定,业余生活较多可由自己支配。
虽说许多情况下的业余生活可由自己支配,但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大多是读点书,或是看电视、电影,或是玩球、打牌、下棋。而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和周围的几个战友迷恋于四人军棋大战。四人军棋的棋子儿是朱明弄来的,用纸折叠出棋壳,将棋子套在壳内,分成两种色,又自己动手画了棋盘。四人军棋大战比两人下的军棋时间要长得多。若是星期天,时常是半天或整天的玩,十分过瘾。起初是自己分队的几个战友玩,后来其它分队的战友也参与进来了。无线电分队与我们分队是近邻,好几个战友是大战的常客。我与朱明常常是对家,常下常赢。因赢了棋,免不了要得意,加之年少轻狂,有时还冒出如“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狂言来。
大概也从那时开始,我们开始常下常输了。当时,我们配合默契,只要一个眼神或嘟下嘴,都能意会是什么意思,可怎么输得那么惨呢!眼看对手赢了棋得意忘形有时还欢呼雀跃而我们只能伤气,多少有些懊恼。简单分析认为,对手可能认出了棋壳内是什么棋子。于是,我们将棋壳和棋子进行了调换。此后,我们赢了几次。但仅是赢了几次,接下来又是输的比赢得多。估计对手用了什么招数,却又分析不出他们到底用了什么手法。也是求胜心切,不得不将军棋的主要干将在棋壳上用笔做了几个他人不易察觉的点。如此赢了多次,但不再像以前那样开心。
过了些时日,朱明弄了一副围棋来,他的兴趣从军棋开始转向围棋。他是属于学一行钻一行的那类人。有一个星期天的傍晚,他从外面回来,他说在副师长马晓天家跟他下了一天的围棋。他介绍马副师长的棋艺还不错,也很投入。当时马副师长家星期天吃两顿饭,马的家属张医生在那天中午为他们炒了盘板栗,以便他们边吃边战。
从此,我们的四人军棋大战便冷落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