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永志战友荐文之我见:
一场上个世纪发生在南中国疆域的局部战争,将无数年青的英灵留在了国境线那边中华曾经的国土上。一场当年“血肉相连、同志加兄弟”的刀兵相见,将父母妻儿的最痛和追忆留给了后人。此乃大国之殇,万众之殇。
战士是可爱的,无畏的,对“大战略”甚至是“无知”的。军号响过之后,无数年轻的躯体和无尽黏稠的血己融入现在异国丛林沟壑的泥土中化做荆棘和火样的山茶花,曾经被炮火硝烟和军刀犁过的战场早己平复得了无痕迹一如太平世界,麻栗坡漫山遍野青春军魂安身的墓碑丛林也己是苔藓附着静溢空灵。
疤,是曾经的伤口。那么,对这样一场发生在特殊时期的战争(改革开放大业初夜的奠基战)、特别意义上的战争(两大阵营站队的重新确认,政治战争大于军事行动)、特色鲜明的战争(社会主义的老大哥教训了同一阵营中的小兄弟--平均一个越南兵的头顶上要承受我近一吨的炸弹)。站在今天看昨天,立足今日谋明天,今天当又该从中获得何种启示、思考、反思和作为---
历史不会在时空的纵轴重现,悲怆亦不应以同样面目再现---大国之血不可白白流淌---反思与作为应是对那些年青英灵们的最好的慰籍。
祝福战士的英灵永生!愿为国捐躯者在天国安魂!
( 附:现在位的、我军某高级领导于85年6月4日发表于《人民日报》名为《凯旋》的小诗部分节选 )
凯 旋 刊载于《人民日报》1985.6.4
排长,我回来了, 在你坟前, 不洒酒,酒杯水, 不让你醉。 你睡,也要醒着睡。 冲锋前,你悄悄对我说: “爱死她了, 因为她是要命的美。 为了她,我想活, 同样为了她,我敢死。” 一拍胸, 大丈夫舍我其谁?
那天打得好惨, 一世界的血全朝天上飞. 头一拨抬下三十个烈士. 比平时大一倍. 撤回时,哀兵一队, 每人都只剩下一颗子弹, 必要时,击向自己心扉. 战斗中,看不见你, 只听你大叫女友的名子, 仿佛是一种花卉。
你死了, 躺在南中国, 手中紧握一朵花。 掰不开你的手, 便知道你心中的爱永不成灰。 把你和花一起葬了, 全连呜枪, 跪对花坟一堆。 这时女友的信到了, 一纸冷淡, 字字如铁, 与你吹。 指导员喝令全体列队, 当众念信, 将英魂告慰。 信未完,他大哭, 一军垂泪。
排长,我回了。 大军凯旋, 你一人静悄悄扎根边陲。 麻栗坡烈士陵园近千座坟, 哪一座不高过武则天的无字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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