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怎样道出那时的酸楚
文/赵平虎
我不知怎样道出那时的酸楚
它在深山里,穿过菜园村
——由于缺水,绿油油的菜苗枯萎了
死亡被烈日暴晒成一架架骷颅
我无法表达,酸楚不是物体
它被阳光挤压得无处可藏,就像
让剥去外衣、剥去内衣、剥去皮肤
流尽最后的一滴血。我不知道
如何捉住他。有时它像绿苗苗
就装在绿色的上衣口袋里;有时
它像蓝色的火焰,燃烧在如风的两腿间
有时还像那干巴巴的沟壑一样,看不到的水
此时,突然记起晾衣架上的那条蛇
它正向我爬来。没有脚步声,悄悄地
向我靠近、靠近,让我嗅到——我明白
它最终将决定今天这首诗的味道
2016年2月29日草于包克图(包头:是蒙语“包克图”的音译,包克图意为“有鹿的地方”,所以包头又叫“鹿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