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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泉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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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9-8 10:48:25 更新时间: 2015-9-10 16:56:24  更新者: 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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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郑兰荪将军 文学 华戎新闻    
作者: 杨寿清   [这是对本篇第 3819 次阅读] 阅读评论

平泉往事
 
杨寿清

 

谨以此文,纪念尊敬的郑兰荪将军


    老战友郭铭儒老师的《回平泉》,字里行间透着兵味兵情,意真情浓,这也勾起了我对与平泉相关的一些往事的回忆。我虽没在平泉当过兵,但对那里的艰苦是了解的。上世纪80年代,我与铭儒老师同在空24师政治部工作,他是我的师傅。后来他调到塞外的一座机场,由我接任新闻干事。
    我们师部距平泉有四五百公里,且都是山路,因此,师机关的同志要到平泉,都类同一次艰苦卓绝的长征。但每有这样的差事,大家却都十分的踊跃,一来,可以见见山水阻隔的老战友,二来,可以了解基层实情,让自己把守的口子里的公文材料多些故事。但凡有这样的机会,我这个新闻干事是不会放过的,一年也去不了三二趟,所以,去平泉,反倒是让我兴奋的差事。
     平泉的地理位置,看官们从百度上搜吧。我这里讲讲印象最深的一次平泉之行。
  
      那是1988年的冬天,师里组织工作组去平泉检查年终总结和节日战备工作,由卞德义副政委带队,我被抽调进组。去平泉,师领导一般都是乘运-5 飞机,但那天运-5中队的两架飞机都趴窝了,卞副政委着急,这大雪天的,没飞机怎么去平泉?有人提议从地面走。但是刚下过雪,从地面走,山高路远,太险。再说,年底都强调保安全,谁敢冒这个险?
      也是有福之人不用愁。正在着急的时候,北空司令部办公室来了电话,说是军区空军郑兰荪副政委要到师里检查工作,指名要去平泉,让师里派人陪同。军区空军首长来了,按说由政委去陪,但郑兰荪行前有话,年底了,工作都忙,用不着主官陪。他还提出,考虑到天气不好,决定乘航运团的飞机从北京飞师部后,带上师里的人一起飞平泉。
      第二天上午,北空航运团的一架运-5送郑兰荪副政委到了师部机场,飞机就停在跑道上,他也不下飞机,直接带上师工作组就起飞了。
      那一年刚授军衔,郑兰荪挂着少将肩章,很是精神。我对这位有儒将之称的首长并不陌生。1982年,他还是空军宣传部部长时,力主办一期新闻报道骨干培训班,以保留优秀的写作人才。当时,全军已经关闭了战士直接提干的大门,提干必须经过院校。空军考虑到部队的实际需要,向总政申请,办一期新闻干部短训班,从空军现有的50个建制师,选调50名战士报道员,经过培训后提干,以充实部队的宣传力量。这也是空军史上唯一的一次将报道员直接提干的教导队。我当时在24师报道组,由宣传科推荐,幸运地考入了这个教导队,由此开始了新闻职业生涯。教导队毕业的时候,郑兰荪作为空军宣传部长,还亲临济南,参加我们的毕业典礼,与大家合影留念,共进晚餐。之后,他升任北京军区空军副政委,又多次参加年度新闻工作会议,每次与会,都与大家相谈甚欢。他给我的印象是没有官架子,风趣,感性,好接近。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将军招呼我们:让你们久等了。我们抓紧时间,去平泉吃午饭。
      同为运-5,航运团飞机的内部装饰比师里那2架强多了。靠弦窗的一边有桌,有沙发,有茶杯,是首长专座。另一边是一个长条凳,也是软包,这是随员坐席。将军只带了一位随从(好象是保卫处的),也没带秘书。卞德义副政委是大校,保卫处的那位是上校,很客气地把将军对面的沙发让给了卞德义。
      这是我头一次近距离地观察一位将军。郑兰荪将军在我们教导队同学中间是有口皆碑的。这不仅仅因为他改变了我们的命运,还因为他是一位有才也爱才的儒将。他是安徽桐城人,复旦大学毕业的高才生,又是老革命。他还会写小说,写报告文学,在军区空军首长中,这才气无人能比。
      阳光射进弦窗,洒在将军身上,肩上的将星闪着金辉。他一边欣赏着窗外白皑皑的群山,一边与卞德义副政委天文地理的聊着闲篇。他的知识与文采,着实让我着迷。很显然,卞德义也乐意做个听客,往往一句话能激起将军丰富的联想,以古论今,谈兴甚高。
      飞行了一个小时左右,飞机降落在平泉机场。场站和71团的领导早早迎候在机场了。将军下了飞机,向大家还了个军礼,一头钻进大轿子,紧了紧大衣:呵呀,这天气,真冷!你们冻坏了吧?
    场站的同志回道:首长辛苦了。今天得有零下20多度哩。
    上车坐定了,我这才注意到机组的2人中还有一位女飞行员,很漂亮,挂着中尉军衔,后来知道是第五批女飞行员。我听同学申兵胜介绍过,这批飞行员是在保定二预校完成基础训练的,后来去长春学飞行,毕业后分到运输机部队。
  
    一行人乘大轿车到了场站招待所住下。这招待所太简陋了,一排平房,几个单间,其余都是大房间,也没有暖气。小铁炉子刚生火,室内温度还没上来,一进屋就冻得哆嗦。团里的同志对将军说:首长,你不用住这里,我们在71团安排了住处,您就住飞行员宿舍。将军回道:不要打扰飞行员了,就住这里,工作也方便些。明天我再去看空勤的同志。好了,现在去吃饭吧。
    在我想象中,招待灶的饭菜应该是很不错的,又是军区空军首长下来了,应该比平时更好。但是平泉场站招待灶的伙食的确很平常,又赶上天寒地冻的,新鲜蔬菜都是难得一见的宝。印象中,那顿饭除了猪肉炖粉条,排骨、鱼、鸡,就是土豆、大白菜。饭堂很冷,电暖气根本不起作用,饭菜一上桌就凉,饭还没吃完,汤就结出冰茬子了。卞副政委是个直脾气,大嗓门,眼见这个冷场面,险些对场站的同志发火:你们怎么搞的嘛,大冷天的,还让首长穿大衣吃饭。
    将军笑着拦住卞德义的话头:真是有点冷。你们喝点酒,暖和暖和。
    陪席的领导立即开了一瓶老白汾,正在倒酒,又被将军一把拦住:我可享受不了这个东西。你们喝,你们喝。
    我见过郑兰荪将军喝酒,大概有七八两的酒量。今天不喝,想必是有什么考虑。见首长不喝,倒酒的人举着酒瓶,眼巴巴地望着卞德义,意思是请师首长劝劝。卞德义道:首长都不喝,你还举着。吃饭!
    将军站起身来,对陪席的同志说:你看看,我扫了大家的兴了,这大冷天的。来来来,你把酒给我,我给你们倒一杯,不过说好了,就一杯呵,不能耽误了下午的工作。
     陪席的同志见状,连忙说:哪里敢要首长倒酒。随后给各位满上一杯酒。
     将军又对机组人员说:你们可以多喝一杯,这两天不飞行。明天你们到空勤灶吃饭吧。
     大家端起酒杯,干了一杯。将军只是呡了一口,放下酒杯吃饭。
     席间,他打开了话匣子:你们知道吗,我们刘司令(指北空原司令员刘玉堤中将,2015年逝世)最爱喝这种瓷坛子老白汾,有它不喝茅台。刘司令好酒量呵。可是最近他突然说要戒酒。
     大伙好奇:为什么?
     将军已吃完饭,放下碗筷,笑道:空军有要求,王海司令说,你刘司令别再喝酒了,伤身体。再说,军委也有要求,下部队不许搞吃吃喝喝,严格按四菜一汤标准来。刘司令说,四菜一汤,逑,一个菜我也能喝酒。
     大家哈哈大笑。将军又道:但是刘司令真就想把酒戒了。他说,我的酒量大,都传到总部了。部队都知道我好喝一口,每次到部队都搞一大桌子菜,一帮子人陪着。你喝吧,便宜了他们的嘴。你不喝吧,又太不给面子。这屌东西太扰民,老子干脆戒了省事。最近,他让军区空军下个文,要部队严格执行军委和空军要求,四菜一汤,不许搞排场,不许掺假。这个文大概还没到你们部队吧。
     将军说完,拿眼扫了一桌饭菜:今天有这么多菜,土豆白菜也是菜嘛。不过文件没下来,还不算超标。明年就不行了。我兼着纪委书记,我得管住我的嘴巴。哈哈。
    大伙也跟着哈哈,只是笑得很不自在。


    郑兰荪将军在平泉住了三天,重点检查战备安全,看了看基层连队和飞行大队、机务大队、油库、军械库。平泉机场是军区空军的一线机场,距边境很近。那时中苏关系还没完全解冻,这个机场担负的任务是首都外围空防安全。驻着一个甲类团,一个场站。由于地处冀北山区,交通不便,又是寸草难生的贫瘠之地,部队生活相当艰苦。到了冬天,时常零下三十多度,也没暖气,有的连队烧煤还断顿,所以,师里往平泉派干部任职,都会被人戏称为“流放”,除非提职。这是新时期部队政治工作出现的新动态,怕艰苦,图安逸,眼睛盯位子,脑壳想路子(转业),心里想票子,长此下去,这部队还怎么靠得住!显然,军区空军首长也是了解部队现状的。所以,每到一处,将军都不先听汇报,而是钻进官兵的宿舍,围着火炉子,与大家先聊一阵子。说是暖和暖和,其实是想听真话,看实情。每到这时,陪同的领导也都很紧张。将军说:你们也一起听听,战士的话,战士的想法,其实对我们的工作会有启发的。
    在飞行团,将军专门看了看空勤灶。71团空勤灶的伙食标准好象比师部空勤灶的标准还多2毛钱,但是吃的却不如师部空勤灶。因为这地方采购食品要么由师部从唐山用飞机运,要么就去承德买。到了冬天,拿钱都买不到象样的食品。将军对随行的保卫处同志说:这个问题,你回去跟空勤科的同志好好研究一下,给后勤部写个报告。又补一句:这个报告我要看。
    在警卫连,他专门查了查外场的岗哨。哨亭生着火炉子,但哨兵站在外面执勤,脸冻得通红。他走过去跟哨兵敬礼,弄得哨兵一阵紧张。外场的风很大,讲话时灌一嘴冷气。将军大声问那哨兵:你冷不冷?
    哨兵大声回道:报告首长,还行!
    不冷?看你脸冷的。将军把手伸进哨兵的大衣:来,让我暖和暖和。马上又抽出手,说:没感觉暖和哦,看来这皮大衣也不挡寒。能不能想个办法,给警卫战士弄个热水袋子,或者电热宝?
      场站的领导一脸弧疑,意思是说:谁给钱?没钱咋弄?
      将军大概知道这种事情要解决起来,牵涉面太大,平泉如此,地处塞外的机场呢,那里更不是人呆的地方。
      从警卫连回来,晚饭时,招待灶果然四菜一汤,也不上酒。卞德义副政委也从山沟里的大油库检查完工作,赶回来吃晚饭。机组的同志也没去吃空勤灶,就在一起就乎。将军好象有些心思沉重,说道:不来平泉不知道平泉苦呵。你们看我们的战士,这大冷天的还坚守在哨位上,太不容易了。说着又话题一转,对场站的同志道:晚上还是有点冷,你们给机组的同志加个电暖气。别让他们陪我出来一趟还冻病了。
    这时我才发现,那位女飞行员说话都带着鼻音,显然是感冒了。
  
    吃罢晚饭,场站的同志陪着郑兰荪将军回屋休息。正要离开,被他叫停,说:明天我就回北京了,干脆,你们把团里的同志也叫来,一起说说。
    不一会儿,团里的同志来了。卞德义副政委说:郑副政委,您就说说吧。给我们鼓鼓劲。
    大家鼓起掌来。将军喝了口热茶,环视一屋子人,说:好,你们工作组的同志都在。我先讲几句,不算讲评。来平泉看了两天,有些感受,回你们师部再讲。总的印象,平泉的同志不容易,场站的飞行保障搞得也很不错,飞行团也保证了安全。马上是元旦春节了,战备也抓得不错。平泉的艰苦,以前听说过,这回眼见为实,真苦,不是一般的苦。但是我们不能叫苦。你们也没叫苦。什么叫艰苦奋斗?这就是艰苦奋斗……可是,我总在想呵,我们建设这么多年了,部队还这么穷,不应该呵。但目前国家也很穷,邓主席说军队要忍耐,一心一意搞经济建设。等到我们国力上去了,部队的日子会好起来的。这一点,同志们要有信心。我们空军部队,比你们艰苦的地方还有很多,有的雷达部队,住在高山、雪山上,住在海岛上,那个苦,一般人受不了。但是部队照样完成任务,了不起。国家对军队一时顾不过来,所以部队要搞好农副业生产,改善官兵生活,这不单是后勤工作,也是政治工作。部队的稳定就是政治工作。当然,你们不能象当年的南泥湾,不能影响飞行训练。但是这种精神还是要有的。我不分管后勤,也没种过地,对农副业生产就不多说了。只说政治思想工作,说说防线安全,这是头等大事……
    那天的会一直开到熄灯号吹响。将军说:就到这里吧。大家这几天辛苦了,明天我走,都不要送,派个车送我们去机场就行。
    平泉的冬夜,不能用冷字形容。那一晚,又刮起大风,有些象内蒙草原的白毛风,呼呼地叫啸着,很是嚇人。我住的屋子,没有配电暖气。躺在屋子里,炉子生着火,还得盖两床大被子。脑袋是不敢露在外面的,捂着被窝又受不了被子里的气味。夜里上厕所就更难受,要跑到屋外的旱厕所解决。刀子一样的风刮着,为省事,就披一床被子上厕所,再不然就忍着。这一夜就半睡半醒,盼着天亮快走。
  
    3天的平泉之行结束了。我们随郑兰荪将军的专机回到师部。师常委们早早就在招待所等候了。将军与大家寒喧了几句,落座之后,直入主题,对平泉之行做讲评。讲评是贯例,是上级首长对部队工作的评价,首长的态度、温度、高度,都会从讲评中流露出来。讲评时,我这个小干事没资格参加。后来听说,将军对平泉的工作评价很高,几次都讲到动情。他要师里写个报告,具体陈述一下平泉部队的现状,说是回去要跟司令政委商量出一个办法,一并解决艰苦地区基层部队的生活改善问题。
    我们这个师,是空军有名的拳头部队,出过许多将军,出过战斗英雄,打下过美蒋飞机,受到过毛泽东主席的接见。他这个老宣传部长,对这些过往战绩应该是了如指掌的。他讲评说,从平泉,我能看到你们师的精气神儿还在。部队都是好样的。不过有一点需要注意,越是艰苦的地方,越要派优秀的干部去,不能把那个地方弄成落后干部的“流放点”。对优秀的干部,要大胆使用。干部要四化嘛(指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没有事业心的干部,在艰苦的地方是干不好的。你们师在这一点上把握得是不错的。平泉的干部精神状态都不错。
    关于干部问题他只是点到为止,大概因为他不分管干部工作,也不便做更多评价吧。但是这一点显然切中了当时部队的一个要害。在一些艰苦边远部队,落后干部成了被“流放”的对象。我们师政委李德崇就说过,把落后的干部往平泉派,那叫麻子不是麻子,是坑人!他本来就不想干了,在好地方都干不成事,到艰苦的地方只会坏事。对平泉的优秀干部要优先考虑使用。所以,师里的许多干部都是从平泉来的,我当兵时,有两任师长、两任政治部主任、两个副政委都是从平泉升任的。
    那天,将军在师里吃了午饭,离开师部直奔机场。


    这之后,我到北空机关办事,见过将军几次,每次路遇,都是远远地就给他敬礼,有一回他还礼后,走到我跟前笑说:我认识你,小杨子,跟我去过平泉吧。这么大一位将军,能记得我这个小人物,这让我心里很受用,很温暖。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我只记下这些片断,甚至郑兰荪将军去世,我也未得到消息,不曾前往吊唁。铭儒老师的一篇《回平泉》,却突然勾起我对将军的回忆。虽然只是一次短暂的接触,但将军那儒雅的风度,至今令我难忘。我在想,我们这支军队其实不只是有徐才厚、郭伯雄那样的蛀虫。我们还有许许多多郑兰荪那样的将军,心系官兵冷暖,身开风气典范。正因为如此,我们这支军队才能屹立不倒,战无不胜;我们的国防才如此巩固。
    郑兰荪将军生前曾经撰文礼赞泰山南天门的挑夫。一如他的文章赞赏的一样,他不也是通天路上的挑夫吗!


                                                                                           (2015年9月1日于天津)
  
  
人物链接:

      郑兰荪(1927~2014.03.13),安徽桐城人,中国共产党党员,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少将,北京军区空军原纪律检查委员会专职书记,副兵团职离休干部。1948年参加革命工作,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51年入伍。历任复旦大学发言人、进步社团缪司社负责人,上海地下学联联络员,复旦大学地下党支部书记、学生会主席,干事,第五航空预科总队理论教员兼文化学校教务主任,副处长,处长,空军政治部宣传部副部长、部长,北京军区空军副政治委员等职。1988年,被授予空军少将军衔,曾荣获胜利功勋荣誉章。
      2014年3月13日,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87岁。
      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异国冤情》、《春潮》、《恶浪》、《女蝎》;报告文学《血洗南京城》等。
          

 

  
 
评论(共 6 篇):

  评论者: 谢力

发表时间:2015-9-10 16:56:24

   

 

一身正气,多才多艺,文武双全。   

   

  评论者: 洪君满

发表时间:2015-9-9 20:39:54

   

 

欣赏佳作。   

   

  评论者: 徐兴伟

发表时间:2015-9-9 14:14:21

   

 

文章比较准确的写出了平泉的艰苦与寒冷,在那里守土戍边的空勤、地勤、场站、指挥机构长年忍受这种艰苦与寒冷,因此他们是可敬可爱的。领导视察工作穿大衣吃冷饭是一时的,而那里的官兵穿大衣吃冷饭是常年的,必须的。那里就是这样的环境,叫做习以为常。领导吃点冷饭这叫了解情况,发现问题,所以老卞同志应该替平泉的官兵想一想,尽量解决问题,别老替领导想着,今天回想起来平泉是相当艰苦的,可飞行员的飞行技术是精湛的,战斗力是强悍的,是让祖国和人民放心的。   

   

  评论者: 杨寿清

发表时间:2015-9-9 11:11:59

   

 

谢谢徐阿姨夸奖。 怀念这位首长,他值得我们尊敬。郑兰荪副政委改变了我们许多人的命运,如果没有他的推动,我们那些同学就复员回家了。 很长时间不上网了,看到老太君仍笔耕不缀,晚辈为您高兴。祝您永远快乐、健康!   

   

  评论者: 徐同联

发表时间:2015-9-8 14:40:37

   

 

郑兰荪付政委是空軍的才子,空軍宣传部长直接提北空付政委当时是首例。既有才又有德。 寿青文章㝍的很好。大赞。   

   

  评论者: 杨寿清

发表时间:2015-9-8 10:50:47

   

 

特别鸣谢郭铭儒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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