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 星 部 长 的 幽 默 花 絮
程 秀 文
李肇星同志现任全国人大常委、全国人大外事委员会主任委员，前任外交部部长，素有农民部长、诗人部长的美誉，深受大家的爱戴。22日下午，本人有幸聆听了他的专场报告会。会场座无虚席，过道上还加了折叠椅，仍有很多同志站立着。会上肇星同志妙语连珠，听众多次报以欢娱的掌声。现在仅凭个人的记忆整理片段，以飨战友们和读者们。
主持人一开场，介绍李肇星同志时读了十几个头衔。肇星笑笑说，我都不清楚这么多头衔，我只记住了三句话：在人民面前，我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小男孩；在知识面前，我永远是一个学不够的小学生；在北京人面前，我永远是一个说不好普通话的笨男人。
肇星同志开始讲话的时候，面前的2个话筒都不好用，加上偶有感冒之苦，声音效果不佳。主持人（是个领导同志）急忙把自己面前的话筒挪到了肇星面前。肇星同志即刻风趣地说，还是领导同志的好用。（全场大笑！）
肇星同志在美国任大使的时候，应邀参加美国总统小布什的就职典礼。当时小布什满怀信心的说，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我要讲5个问题。结果讲了4个问题，再也想不起来第5个了，闹了大笑话。从此，我每次讲话都说，今天讲以下几个问题。（笑！）
我讲的第一个问题是人民至上。我访问意大利的时候，在佛罗伦萨问市长，佛罗伦萨让你感到自豪的是什么？他说是一个餐馆，这个餐馆在国内外享有盛誉，象我们的“全聚德烤鸭店”。物质是人民创造的，这个大家都好理解。其实精神的东西也是人民创造的。芭蕾舞的起源，就是餐馆的服务员托着盘子掂起脚尖走路，以此引起顾客的注意和食欲。所以，人民永远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第二个问题是祖国唯一。我做了42年外交工作，总是在和外国打交道。一时间搞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个外国。肇星同志现场提问：有谁知道目前世界上有多少个国家？一位年轻的女士回答：不知道。肇星部长立即回答：你比我们的司长处长都伟大（场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非常难得。不像我问我们的处长时，他怎么都不承认不知道，说让我查一查资料，明天告诉你；问司长时，他又偷换概念，说联合国有192个。
我在美国当大使时，召开过一个新闻发布会。一个美国记者，提问说：大使先生，台湾总统李登辉到美国访问，……。我立即制止他，不让他说下去，质问他是哪个大学毕业的，有哪个老师教过他，一个国家的地方官员叫“总统”。请你重新组合你的语言，不然你没有资格出席这个级别的记者会！他不得不乖乖的改为“李登辉先生”。第二天这家报纸用整个半张头版骂我，说我如此激动不给面子，如此激烈不能说和谐。我没机会去和他论战，但仔细一想，被他骂也不见得是坏事。也就忍了。
第三个问题是世界多变。还回到刚才的问题，我和部门的同志仔细审查，目前世界上一共197个国家和地区。当然各国的统计不尽相同，个别的国家有的不承认。为人民服务最简单，简单的往往出问题。拿着照相机照相，喊1、2、3的，是业余的。什么都不说，拿起来就照，那是专业的。
有一次，我从人民大会堂出来，一个记者一下子把加长把的话筒捅到我面前，问：李先生，台湾前领导人陈水扁的妻子涉嫌犯罪，请问你有何评论？他提问的非常专业，无懈可击。我说不知道吧，这么大的事，你不是傻子吗；我说的多了吗，言多必有失，又怕被他利用。我突然想起了我的老师季羡林教导我的话，绝不说假话，真话不全说。（全场笑）我立即回答他：陈水扁是地方干部，尤其是家属，这不归我管。他立马就乐了，（场笑）
（以上纯属本人根据记忆整理，如有任何的不妥，全有我一人负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