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萨克斯坦人爱戴帽子（异域见闻）

穆平

    进入冬季，对于哈萨克斯坦人来说，除了吃饭喝茶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帽子了。
    无论是该国并不十分寒冷的南方城市如阿拉木图，抑或严寒难耐的北方城市如阿斯塔娜，也无论男女老幼，天气略有寒意，便人人必戴或厚或薄或皮或线的帽子。
    国内和这里气候相近的新疆则不然，不管是如何冻的瑟瑟发抖，青壮年男人戴帽子的则很少，大街上也偶有头顶暖融融帽子的青壮年男子，十有八九是从事外贸生意者，乍一看，似乎有些另类，就象在哈萨克斯坦不戴帽子一样另类。
    中国男子不习惯戴帽子，这让哈萨克斯坦人大为惊奇，在该国商居时经常会被惊奇的人们问到：“中国人脑袋里装的是什么？防冻液么？”或是被很爱管“闲事”的俄罗斯老人当街斥责到：“你为什么不戴帽子？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把头冻坏么？”也会有人很婉转的提醒你：“冬天一定要保护好头部。”
    初到哈萨克斯坦时，我在一个不大的镇子上居住，也是冬天，自己习惯性的不戴帽子、围围巾到市场转了不足一个小时，小镇便迅速传遍了一条“爆炸性”新闻：某某家住的那个中国人不戴帽子！其震惊程度决不亚于某某在大街上裸奔！同样震惊的我回道：“这有什么？零下30几度我也没戴过帽子呀。何况中国年轻男子都不戴。”但随后，自己很快就买了顶当地人常戴的水貂皮帽子，因为实在受不了走到哪里都有人好奇的打听：“你为什么不戴帽子？你不冷么？”等诸如此类的问题，就好象自己没穿衣服，或是不戴帽子就妨碍别人一样。
    这一戴，就戴出种种好处来，：一是，因暖和而使思维不再显得迟钝；二是，不用因瑟瑟发抖而含胸佝背，甚或因腰板挺直而生出的一种自信来。三则，一顶优质的产品，不但保暖而且美感一点不差，也能满足心底的某种虚荣。也明白了该国人们为何那么惧怕头冷：额头捂嫩了，稍一冻，就病。
    地处前苏联中亚北部地区、亚欧大陆腹地的哈萨克斯坦人钟爱帽子的渊源，大概要追溯到史前了，这和其因所处的地理位置而形成的严重干旱的大陆性气候有着直接关系。这里的冬季长大五个月之久，即便是气候相对温暖的南方城市，如原首都阿拉木图，冬季最低气温也在零下20度左右；而北部城市，如现在的首都阿斯塔娜，冬季最低气温则达到零下40度左右；遇有特殊年份，气温则在零下50度以下。如此恶劣的天气，帽子自然是冬季必备之物。人们对帽子的钟爱也就不足为奇了。
    当地人通常备有三顶帽子：鸭舌帽，有皮质、布质之分，春秋季节戴；毛线钩织的帽子，往往用来室外活动或锻炼时戴。学生、年青人也偏爱这种即经济也随意的帽子。水貂皮帽子，这是一种保暖性极强、足以抵挡来自西伯利亚寒流袭击、价格也不菲的产品。产地大多是俄罗斯、土耳奇及地产。一顶好的女式水貂皮帽子价格大约在200－400美元之间；普通的女式帽子，价格也需要100美元以上；而男式貂皮帽子大多在100至200美圆之间。
    近年来，随着哈萨克斯坦经济的不断发展，当地人的审美、消费观念也发生着巨大变化，帽子除了用以御寒以外，人们也越来越注重帽子的装饰作用了，花色品种越来越丰富，这和前苏联时期、甚至该国经济复苏时期人们的着装观念形成了鲜明对比。但万变不离其衷：保暖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