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年刚一离家,在路上就发生了珍宝岛事件,闷罐车一到永定门车站就没法到北京站了,还是北空的解放大卡把我们运到了北京站,街上游行的人那叫一个多,人山人海不为过,刚刚经过文革,同仇敌忾的大事,谁不出来呀,兵虽新,刚穿的军装连个饹馇也还没有呢,可也知道守纪律,在北京站我们可真是老老实实地坐了几个小时的背包,心里就在那琢磨,这是要去那儿啊,咱这兰裤子的兵也上不了前线(像步兵一样)能配发啥样的武器,啥也不会咋跟苏修干呐?这边在胡寻思,旁边征兵随队的后来才知道团卫生队的闫医生可还忙着用最长的银针从太阳穴顺着人头骨往后脑勺扎几个坐车晕的抬不起头的老乡,那几位那叫一个惨,早没东西吐了,就是不能睁眼,就个棉被的背包还是带兵的排长帮拿的,呵呵,是张三还是李四,可真记不得了,但画面还真定格在脑海里了。 到了承德短短的新兵连生活,好像就没有练过队列,好像就安排到团部洗过一会澡,(也就是洗过一次衬衣的记录,那是咱成人后的第一次)就分到连队去了,当时可否也说得上是内忧外患?内;在等九大召开,外;珍宝岛不安,部队内部的弦绷得紧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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