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战友陶玉安——回来吧
陶玉安战友,你回来吧!这是我和战友们发自内心的呼唤, 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听得到。你走后的这几天,不知有多少战友在呼唤着你:亲爱的老战友啊,你何时才能回来!玉安,你听到了吗?
人的一生,有多少事情都可以重来,分别再久的朋友总会有机会再次相逢。可你却偏偏选择了这条不归路,给我们留下了太多太多的遗憾。
记得我们在一起时你常说的一句话:“咱们在一起的时间比和父母、妻子和孩子呆的时间长”。这话说来不无道理,我们都是十八、九离开父母从军戍边。结婚后和老婆孩子两地生活,一年才有几天时间团聚,全部的时间加在一起也不足30年,只有咱们在一起一呆就是20多个年头。从咱们入伍到现在,算来也有37年之久。我比你早入伍一年,后37年我们就一直在相互牵挂中生活、工作、学习。不同的时期,我们的经历是多么的相同。
困难时期我们都在长身体,因为生活困难没吃没喝,影响了我们的生长发育,落得个小个子,总是让人看起来小巧玲珑,而不是人前威风凛凛。这不能怪父母,只能怪天怪地,怪那个特殊的年代。
再后来我们读书学习时期,赶上了十年文化大革命,我们失去了学习的好机会。当我们正值年轻时,又正好赶上全民皆兵的反修防修,我们响应祖国召唤,来到了内蒙古自治区一线空军雷达部队。那时部队生活艰苦,但干部战士士气高昴,战天斗地。也就是在这艰苦的环境里,我们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情谊。我们一起经历了三十三团的变迁,由3763到87113部队,至到1993年11月部队解散,我们才各自回到了我们的家乡,我们是幸运的,你到了石家庄河北省会,我来到塞外名城张家口,但我们都还没有离开部队。
正是因为我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和孩子老婆在一起时间多了,相互的来往也就少了,但电话里还是会经常聊起。你、我由一个农村娃入伍,混到了技术正团级,我们都在部队退休,也属不易。现在我们都有了可爱的小孙子。本应当到了尽享天伦之乐的时候,你那本来强壮的机体确让病魔偷袭,还未来的急享受人生之最美,就悄然离去,怎能不让人痛惜,我的老战友------玉安。我在呼唤你!
我们在部队一起赶上了1977年内蒙古自治区50年不遇的特大雪灾,我们共同对抗严寒,清扫积雪,保牧民平安,为祖国奉献。在那样的艰苦的日子里,我们挺身而出、团结协作,顺利完成了上级交给我们的各项任务。也就是在这场雪灾之后的次年,1978年6月,我们一起被三十三团提拔为卫生队医生助理。从此改变了我们人生的命运,我们都愿意为部队奉献出我们的毕生精力。
这是1977年内蒙大雪灾后,我们一个卫生员合影照片:从左到右是安吉忠、沈全福、陶玉安
我们在部队时,多少人分不清你、我,说明咱们哥俩长的太像了,有人管我叫陶医助,恐怕也有人叫你沈医助吧?我们长得最像的地方就是我们这一对小眼睛和一样高的小个子,还有就是我们都穿着上黄、下蓝四个兜的干部服。那时就是个个都正派,要是赶上现在这时代,没准哪个做了坏事,还要找错人呢。
记得2009年8月10日,你来张家口,我们一起喝酒时,你干了一杯又一杯,我说:“你的酒量见涨”,你说:“这是新世纪练成的,在地方想办成点事,不喝酒是不中的,今天见了战友更得要多喝几杯”。没想到那是最后一次碰杯。回来吧-----老战友,大家喝酒时还在等着你!
这是2009年8月10日陶玉安来张家口,我们在一起喝酒,哥三个在中间,两侧的两位军嫂是杨应坡妻和我妻
就在一个月之前,也就是“六一”儿童节之日,我们张家口一行四人,前去省四院看望病重的你,看到你趟在病床上那面黄肌瘦的病体,不由人的眼泪流进心里,控制、再控制;不能让你失去信心,控制住自己的泪水。要鼓励你与病魔战斗到底,你也表态说:“我有信心闯过今年这道难关,来年再到第二故乡去”。我们不忍心太多打扰你休息,和你坐了一会就不得不从病房走出,离开了你。我们都心里明白,这是决别和分离,以后再难见到你。走出病房,我不由得放声大哭,是众战友相劝,我才止住了狂流的泪水。你说到没有做到,并不怪你,要怪只怪我们这些医务工作者,都是假冒精英,无能无力。是闫王不长眼早早收走了你。我们没有回天之力,只能祝你一路走好!来生来世,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还在一起共同战斗。
玉安老战友,我们大家怀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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