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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龚伟力 
部队: 炮2师   
部门: 6团5连、6团政治处 
职别: 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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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辞: 战友情,别样深。人生的军旅生涯,在一生中占有很大的分量。这分量,不当兵是掂量不出来的。空六军网,给战友们提供了一个交流的平台,在这里和战友相聚,非常高兴! 
所有篇目(共257篇)

标题:

我和股票的不解之缘  

发表时间:

2012-2-26 5:44:05

更新时间: 

2012-6-13 15:02:19  更新者: 龚伟力

关键词:

龚伟力 战友文学  

  [这是对本篇第 3203 次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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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股票的不解之缘

龚伟力

按语:这篇文字,最早是应《上海证券报》之约写的,后被编入《中国证券系列丛书》《走进股市》一书中。2010年底《新浪网》开展“中国股市20年征文”活动,我将过去写的两篇文章参与了征文活动,没想到两篇文章都获得了征文比赛二等奖,这是其中的一篇。我在当兵十年后于1978年转业到江西省委组织部工作,后又调入江西省政府部门,担任副处长一职。但是,正当我的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我却辞职下海了,并最终选择了金融证券行业。由于很多战友对我为什么会走上这样一条职业道路,有些大惑不解,现在将这篇东西再度在空六军网发表,以解战友的疑惑。请战友们注意,股市有风险,不要盲目炒股,象文章中记录的我也曾经大幅亏损。我的另一篇获奖征文《亲历惨烈国债期货:大户爆仓小户成百万富翁》更是详尽记录了这种风险,也将择机发表。(文章较长为了便于阅读就没有节选连载)

 

 

我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会和股票结下不解之缘。股市不仅让我发了一笔小财,也使我当上了一名职业炒家,成为名副其实的股海专业”弄潮儿”。话,还得从头说起。

1992年,正是那个”下海”成为时髦字眼,四处流行下海的年代,我们夫妇也赶了回时髦,双双下海了。这一方面,是由于我们唯一的小女儿考上了上海的全国重点大学,我们如释重负,顿觉轻松了许多;另一方面,也是由于女儿要上大学,加上双方的父母还要依靠我们赡养,而仅靠工资收入的我们,同时又感到经济负担加重,肩上的担子沉重了许多。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不是这些,还不是经济问题。毕竟,最艰难的日子都熬过来了,还熬不过女儿大学这四年?想当初,妻子以工代干36.5元的月工资,我这个23级干部,一月“皇粮”49元,那种苦日子都过来了,还有什么苦吃不了?

说实在的,让我下决心下海的,是那种养尊处优、无所事事、又倍感压抑的机关沉闷生活。我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先在省委机关工作,后又到省政府机关工作,转来转去转不出机关的门。那种“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看半天”的机关生活委实叫人厌烦,而那种“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的机关作风也实在叫人看不惯,至于机关里复杂的人际关系,对于我这个“行伍出身”的“文人”来说,更是难以应付到不知所措。权衡再三,我终于决定不再吃这份“皇粮”,毅然辞去了副处长这个令不少主任、科员垂涎的职务。

于是,是年9月,女儿去上海,我们去“下海”,来到了深圳。深圳,这个举世闻名的中国改革的“窗口”,以日新月异的变化,令世人和国人为之瞩目,为之惊叹。几年以前,曾随机关参观团,来过深圳。而如今来深圳,感觉深圳又变了,变大了,变高了,变得更漂亮了,但最深切地感受是自己的处境变了。如果说,过去是来深圳,而如今则是闯深圳了。因为,过去来深圳,不过是一个过客,匆匆而过,只需用眼,无须用心,不必思考,也不必担忧。但此番闯深圳,则须为谋生而深谋远虑、深思熟虑了。毕竟,深圳是年轻人的天下,我40岁的年纪已不年轻,而要在此寻找立足之地,抑或还想干一番事业,恐怕绝非易事。难怪多年以后,朋友谈起来,也说当初为我“捏一把汗”,因为我不仅年纪大,而且身上带有腰伤,既没有多大“本事”,又没有多大“本钱”,能行吗?

妻子是学会计的,又有会计师头衔,工作是没问题,很快在一家合资企业上了班。我是学中文的,在部队当了几年新闻干事,在地方从事过党务、人事、编辑、经济管理等工作,既有大学文凭,又有经济师职称,虽然在朋友的介绍下,进了一家企业,但人家一看我的简历,分配我做“企业文化”工作,就是办企业内部报刊。我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一口答应下来,而且这份工作对我,是轻车熟路,驾轻就熟。但是,说心里话,来闯深圳,一方面是想赚钱,一方面也想“换换胃口”。参加工作这么多年,我这个学文的,除了文还是文,从部队到地方,从来都是写、写、写!写新闻,写报告,写材料,写讲稿,写文件......没完没了。到了深圳,还是写,不能换换吗?难道我人生的价值就永远定位在这支笔上了吗?

思想不通,工作是干不好的,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我开始时时留意报上的“招聘广告”,但不久我就发现,虽然“跳槽”在深圳已司空见惯,但是我没有“铁哥们”,也没有别的“看家本事”,恐怕跳到哪里,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心——搞你的文去,拿你的笔去!渐渐地,我不再想“跳槽”的事,而是留心起身边的事来。

静下心来,周围的新鲜事,一齐向你眼里、耳里、脑子里涌来。我终于发现了深圳的一大秘密,这就是在深圳几乎人人都炒股,从五六岁的小孩,到六七十岁的老太太,都知道什么叫炒股,就象北京,连小孩也知道“面的”一样。在深圳的写字搂里,无论哪一家公司,只要稍有空闲,人们都在谈论炒股,甚至在餐厅里、电梯里、洗手间里都不放过。什么“深发展”、“宝安”、“基金”、A股、B股,什么利好、利空、多头、空头、止损、止盈,一切对我来说,既陌生又有吸引力。公司里的小姐、小伙子们的情绪甚至都与股市的涨跌有关。跌了,大家的脸都拉长了,话也少了;要涨了,大家脸色也好看多了。要是谁赚多了,还会缠着让他请大家一顿“麦当劳”哩!

我终于又发现,与公司隔着一条街的地方,有一家证券营业部,里面人山人海的,挤都挤不动,只能远远的站在后面,踮起脚看前面大屏幕红红绿绿的数字。公司上班时间是不准炒股的,更是禁止工作时间跑证券部。而我可以借口去下属公司采访,进出较自由,但为避人耳目,我骑上自行车多跑几条街,到离公司远一点的一家小的证券部。去早了还有小板凳坐。多去几次,便有了几张熟面孔,见面也会打招呼,去晚了还会给你留下小板凳。象“豆腐佬”、“汕头妹”、“南洋妹”就是我结识的最早的一帮“股友”。“南洋妹”并不是来自南洋,她和“汕头妹”是老乡,都是来自汕头,只不过她炒“琼南洋”赚了钱,而且老炒“琼南洋”,大家就叫她“南洋妹”,她也不在乎,于是就这样叫开了。

虽然我不能在证券部久留,但我几乎每天都去“打一转”,因为我也开了股票帐户,将仅有的一点存款从银行取了出来,已成为一个“准股民”了。最初买股票,总是怯生生的,问这问那,看了又看,仍是拿不定主意。只好看“南洋妹”、“豆腐佬”他们买些什么,就跟着买什么。

“豆腐佬”其实还不到40岁,浙江人,由于有做得一手好豆腐的一技之长,所以,他便有了这么一个昵称。他只身来闯深圳,每天早早起床,做好豆腐拿到菜场卖了,再到证券部来,象上班一样,天天准时来,因而也是一个老股民了。自然成了我这“准股民”的老师。

“豆腐佬”,我这样称呼他并没有不尊重的意思,因为散客厅里谁都这样叫他,谁也不知道他的大名是什么,“你看可以买点什么?”我凑到他身边问。

“买点宝安吧。”他一只手捻着稀稀拉拉的胡子,眼睛盯着前面的大屏幕,头也不回的说。

我一看宝安都31元了,接着问:“这么贵,还能买吗?”

“能买。前几天不还二十八九吗?这不,都31元了,还要涨。”

“豆腐佬”胸有成竹地说,这时才转过头来,神秘兮兮地凑在我耳边说:“知道吗?宝安是搞房地产的,这年头,搞房地产的可发了!”

我还是拿不定主意,又不甘心不买,钱已经转到帐上好几天了,看到股票天天涨,自己还没有尝过不上班竟可以赚钱的滋味,决心今天一定要买股票。但想了又想,又去问前面的“南洋妹”。

“南洋妹,你买什么?”我见她又要填单买股票,赶紧凑上前去。

“南洋妹”没有立即回答我,站在交易柜台前,手拿着交易单和笔,眼睛却盯着股价屏幕,“看看喽,我想买‘发展’。”

我抬头一看,哎呀,“发展”都六十好几了,怎么敢买?再说,我那一点钱,要买只能买一手。不行,“发展”也不行,我心想。

我又问身边的汕头妹,“你手上都有什么股票?”

汕头妹和南洋妹个头差不多,一米六O左右,年纪都只有二十多岁,可炒股的资历都是不短的啦。“多啦,发展、宝安、振业、金田、物业都有,全满仓。”

我不再问什么,此时坐在我身后的“潮州客”,讲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对我说:“买股票,别问,看准了,就买,不会错啦!”

我再仔细看了一会那一排排红红绿绿、变来变去的数字,发现这一会工夫,宝安又31.30元了,说不定真象豆腐佬说的还要涨。

我下决心买了两手“深宝安”,买进的时候,已经31.52元了,但不管他了,买了!

豆腐佬见我手上拿着单子,问:“买了?”

“买了。”

“多少钱买的?”

“31.52元”

“成交没有?”

“不知道。”

“去查一下。”

他又教我怎么查成交。果然我是以31.52元的买价成交了200股深宝安。奇怪,买了股票,心就象被股市揪着,老要去看。但是,不行,我还得回公司去,去晚了不好。走的时候,瞥了一眼,“宝安”31.18元了。掉了,没办法,掉了也得走。

回到公司,心怎么也放不下,什么事也做不成。下班了,晚上回到家,跟妻子说买了200股宝安,一买就掉了三角四分钱。妻子倒没说什么,安慰我说:“掉了就掉了,说不定明天还会涨回来。”

第二天,我很早就到公司,把手头上的事归整了一下,就出门,骑车直奔证券部。可证券部门都没开,只好在外面等着。一到九点,保安把门打开,这回是我给他们占座。没多久,“南洋妹”她们也来了,就是豆腐佬没来,他每天要十点才到。

好不容易9时25分,“宝安”开盘价30.89元,又跌了0.29元。开市以后,“宝安”一路下跌“30.71、30.65、30.58、30.30------”我这才知道,什么叫心理承受能力。过去看这些变来变去的数字,不过仅仅是数字而已,如今自己买了股票,这些数字全都是钱哪!每变动一个价位,心里都“咯噔”一下。这才明白,为什么有人炒股“炒浓”了,会去跳楼。过去写文学作品,中篇、短篇什么的,要体验生活,可从未体验过股民生活,我炒股才一天,似乎懂得了当股民的滋味------我再也看不下去,也不能再看下去,只好离开了证券部。下午收市前我再来证券部时,宝安已经是30.01元了。

我问豆腐佬:“宝安还会跌吗?”

豆腐佬倒不在乎:“不会吧?”

我知道问不出什么,只好告辞了。这一天,我都闷闷不乐。我这时才明白了公司同事们,为什么情绪会与股市的涨跌有关。股市牵动万人的心哪!

“宝安”自我买了后,几乎天天跌,从31元跌到30元、29.28元、25元、20元、18元------直跌到12—13元。6000多元钱仅剩下不到3000元了。

我真的不知道对妻子说什么才好。妻子倒会安慰人:“我们才买多少?人家买了多少?亏也亏不到我们,亏光了权当交了学费,就那么几千元钱。我们不是还有钱没投入吗?等你学会了,看准了,买进去,赚回来,不就得了!”

妻的一番话,说得我心里委实好受多了。是啊,炒股要有个学习的过程,何不趁这机会学一学?抽了一个星期天,我们俩一块去了市里的书店,买了一堆书回来,什么《股市测算学》、《股市实战操盘策略》、《金融学》、《经济学》、《管理学》。本来还想买《会计学》,妻说,这书她有,不用买。还有一本《证券大全词典》,在很多书店都未看到,倒是在一家小书店看到了,但书价要68元,想了想,还是没舍得买。这使我以后后悔了很久,因为这类工具书很少有,而且书价虽然好象贵一点,但也不是太贵,这种书以后要再版不知要到哪一年,到那时书价还不上几百?

股价跌得让人心烦意乱,我就干脆不管它,静下心来开始读书,一本一本地啃。想不到书一读进去,兴趣反倒越来越大。过去只听说而并不懂的词全都知道怎么回事了。什么上影线、下影线,什么上升通道、下降通道,什么随机指标、强弱指标,什么费波南兹、巴菲特,真是学然后知不足。至于财会学,由于妻子是财经学院财会系毕业的,成了我的专业顾问,我边学边问,边问边记,竟把《会计学》、《财务管理》等会计专业理论学完。这使我在以后研究年报,选择成长性好的绩优股方面,打下了一定的“功底”。

俗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是说读书当官、赚大钱,多少有点俗气,有封建色彩、拜金主义的味道,而缺乏现代气息。不过,以我现在的观点来看,其中倒是道出了几分真谛。因为几本书啃下来,心里却是顿觉亮堂了许多。虽然炒股全靠书呆子不行,但是书呆子加上金钱堆出来的失败或成功的实战经验作“底子”,就可能是炒股的一条成功之路。

于是,那一段时间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由于读书读起了“隐”,竟有很长时间不去股市了,再说,股市一直下跌,证券部里也没几个人了。等我来到我熟悉的证券部时,却是一番人去楼空,今非昔比的凄凉景象。交易大厅里,竟没有几张熟面孔,南洋妹、豆腐佬他们也不见踪影。后来才听说豆腐佬在宝安上亏惨了,把几年卖豆腐的辛苦钱都赔了进去,已经不炒股而重操旧业了。潮州客上个礼拜全部斩了仓,“缺胳膊缺腿”,“割光了肉”走人回潮州老家了。汕头妹不知去哪了,只有南洋妹有时还来一下。再一看,股指已跌到100多点了。宝安只有6元多钱了。我暗暗庆幸,好在趁反弹在18元卖掉了,否则岂不亏惨了?

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我仿如隔世之人,一年多没来股市,好象陌生了许多。而眼前的数字,依然是绿多红少,除了跌,还是跌。还不到收市,交易厅已没有几个人了。人们和股市,象失恋的情人,再没有过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种热情和冲动。我在大厅里转了转,再也找不到一个熟人,走到大厅门口,只有报摊小贩冲我点了点头。到收市了,报纸还没卖完,而一年多以前,还没开市,报早就卖完了。为了表示一下,我买了一份报纸,算是打了招呼。大概,只有我这样的人,才会在收市的时候买报纸。

晚上到家,仔细把报纸摊开来看,才发现我买宝安时,正是368点的峰值,而现在103点,不正是低谷吗?虽然有股评看到80点,甚至还有说跌到60点的,说“到那时才具有投资价值”。但那不把股市跌完了吗?股市还搞不搞呢?看来,问题没有那么简单。李鹏最近接见外宾,不是说股市还要试验吗?证监会不是还要发55亿元新股吗?琼金盘都跌破发行价了,以后这新股怎么发?这一联想,使我萌动一个念头:是不是股市的大机会来了?再看一看股票价格,两块钱的股票都不少了,什么“川盐化”、“吉轻工”、“吉制药”都在两块多一点,这么便宜,不能买吗?再跌,跌到哪里去?跌破净资产?跌到1元钱?

不可能!决不可能!!我赶紧推醒正酣睡的妻子,妻子睁开惺忪的睡眼:“什么事?不好明天说?”

我象发现新大陆一样,把自己的看法全倒了出来,妻子并不感兴趣,说:“异想天开。”

“你不信?”

“不信!”

我一看,说服不了她,就问:“我们还有多少钱?”

“怎么?再交点学费?”

我点点头。最后,好不容易和妻子商定,定期的存款不动,把活期存款拿出来,让我去“搅和”。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来,这是个星期五,赶紧抽空把取款、转帐办妥,赶到股市,一看,依然是跌。100点都跌穿了,98点了。再一看,那几只最便宜的股票,都跌破两块了,“吉制药”1.98元,“吉轻工”1.99元,“川盐化”2.01元,买不买?

我犹豫了,难道真的要跌到80点?我下午才来,刚才在门口碰到“南洋妹”告诉我,说她今天全“斩”了。我说不如等涨了再卖,她说等跌了再买回来。到80点还有20点的空间,既然大家都看80点,可能就跌不到80点。不少人仍去窗口卖股票,大概是象“南洋妹”一样,想等到80点再买回来。指数已跌到96点了。我狠了狠心:不管它!下跌空间不就20点吗?最多到60点,也亏不到一半。万一涨上来,就不是20点、40点的上涨空间了。

买!我终于下了决心,以2.04元的价格将所有的钱买了5000股“川盐化”。而大盘最低跌至94点,“川盐化”最低也只是2.01元,再也没跌下去。尾市有所回升,成交量也似乎放大了一点。有胆大一点的,见我买了“川盐化”,也跟着买了。

第二天,是个星期六,各大证券报均在显著位置套红刊登了证监会的三条措施(后来被称为三大救市的政策):

一、年内除已发行未上市的股票外,暂停各种新股的发行和上市,并控制A股规模;

二、开设国内投资共同基金,培育机构投资者,承办中外合作基金,准备进入A股市场;

三、有选择地对资信和管理好的证券机构进行融资。

我赶紧买了一份报纸,回家仔细看了两遍。这三条措施,虽然组建中外合作基金为时尚早,但对市场心理的影响仍不可低估,而最关键的是暂停新股发行。不发新股,意味着让市场休养生息,而将有资金进场。这对股市不是特大利好吗?我把这些分析讲给妻子听,动员她同意把存折上的定期存款取出来。妻子点了头,但要我“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8月1日,星期一,银行一开门,我就去取钱、转钱。想不到今天取钱还得排队,等我办完事赶到证券部,证券部里早已经人山人海了。开盘出来,指数涨了多少,我已来不及看了。我只关心我的“川盐化”,一看,已经2.58元了。买不买?买!周围的人只看不买,都说涨了这么多了,还能买吗?这时,我才发现许久不见的“豆腐佬”、“汕头妹”、“南洋妹”都来了,只是不见了“潮州客”。“南洋妹”后悔死了,但她二话没说,又买回了“琼南洋”。而我又买了5000股“川盐化”,全部满仓。

买了股票,心都是玄的。因为,这在当时几乎是我们的全部“家当”了。我买了以后不久,股价又掉了下来,但只一会儿,又涨了。大盘的上涨,象井喷一样上冲。所有的股票全部上涨。此时,柜台交易窗口前已挤满了人群,保安开始维持秩序,不让人“夹塞”。人们只有一个信念:买!因为几乎买到股票就又会涨。只要买到股票,就能赚钱。由于没有人卖股票,临时把卖出窗口也改为买入窗口,人们又一下子挤到这边。-整个交易大厅挤得水泄不通,人人汗流浃背,空调一点也不管用了。我有了10000股“川盐化”,心里也就塌实了。

回到公司,几乎人人都在谈股票,喜笑颜开,我自然也禁不住加入进来。奇怪,本来公司上班时间不准谈股票,可今天竟无人管,大家高谈阔论起来。我虽然话不多,但心里美滋滋的。

一到家,妻子也早听说了,说我是“有远见”。我说是“有运气”。可不是吗?虽然看了几本书,实战方面还没有经验。买股票,还只知道亏钱的味道,真还没尝过赚钱的滋味。当晚,妻子多炒了两个菜,我上街买了一瓶啤酒,算是庆祝了一番。

那时是“T+0”,就是当天买进股票,马上可以卖出,我来来回回做了几次高抛低吸,一直就炒“川盐化”,10000股竟变成11000股,而且股价已涨到3元多了。上海的股票更厉害,涨得更多,但我没炒过上海股,干脆拿着“川盐化”不动了,就象“南洋妹”专炒“琼南洋”一样。

大盘在劲升一周多后,稍作调整,又重纳升势,从9月开始,深市也不逊于沪市,升势凌厉。“川盐化”也在反反复复当中,涨到5块多。这时我已经有12000股了。而股指涨到了200多点,心里不觉时时感到一种不塌实。我仔细盘算一下,如果现在卖出,差不多有6万多元了。投入两万元,净赚4万元,应该满足了。虽然时下股评都看到250多点,我想还是走。当天下午,我看到仅仅是深市上涨,而沪市却不涨反跌,心里更是发毛,立即将12000股“川盐化”悉数卖出,成交价5.68元。此时,显示屏上的深综指为228点。

我查了一下帐上共有68000多元,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整整赚了48000元,这是我第一次在股市上赚了大钱,也是我最难忘的一次炒股,买入点位:96点,卖出点位:228点。几乎买到最低点,卖到最高点,这算是我得意的一次炒股了。

以后,我成了交易大厅里的一个“焦点”,除了“豆腐佬”、“南洋妹”、“汕头妹”,还有一大帮股民围在我身边。再以后,我进了大户室;再以后,我辞了工作,被证券部聘用;再以后,我开始发表文章,成了专业股评人。在我卖出后不久,股指最高上摸到229点,便无力上攻而掉头向下,一跌,就是几天。我暗暗庆幸自己“胜利大逃亡”。

再以后,我也说不清。总之,这辈子与股票是分不开了,结下了这不解之缘。

       原载《上海证券报》1998年8月23日第三版

  

评论(共 12 篇):

  评论者: 龚伟力

发表时间:2012-6-13 15:02:19

谢谢玛瑙战友!   

 

  评论者: 袁玛瑙

发表时间:2012-6-13 11:51:37

  股海弄潮,足见胆识。
  英国诗人、剧作家马洛说过,成功只有一种:按自己的意愿过一生。   

 

  评论者: 龚伟力

发表时间:2012-3-5 19:30:43

谢谢胜华 的关注!   

 

  评论者: 胡胜华

发表时间:2012-3-1 20:43:24

还是主席说的对:世上怕就怕认真二字。正是伟力的这股认真劲,从不懂股票,到把股市看懂,同时在股市又获利。即在实战中学习,又在股市中做了弄潮儿。和你一比我们没有好好下功夫去学习,一知半解,在股市中那是肯定要摔跟头的。你和股市的这段缘的确来自不易啊!   

 

  评论者: 龚伟力

发表时间:2012-3-1 17:57:31

谢谢世忠战友、徐主任的关注!   

 

  评论者: 徐同联

发表时间:2012-2-29 18:41:35

  丰富的人生经历。   

 

  评论者: 梁世忠

发表时间:2012-2-29 11:17:34

   本人也经历了股市的陪与赚,那种经历刻骨铭心。该文异常精彩,希望看到你的另一篇关于炒股的佳作。   

 

  评论者: 龚伟力

发表时间:2012-2-27 22:14:54

谢谢文秀、进乐的关注!   

 

  评论者: 王进乐

发表时间:2012-2-26 19:40:28

伟力:真的,你这个“焦点”,“这辈子与股票是分不开了”。快乐也在其中吧!   

 

  评论者: 龚伟力

发表时间:2012-2-26 17:48:53

谢谢文秀和老常的关注,股海无路路不通,我也是蛮干硬拼杀出来的啊。   

 

  评论者: 常绪潼

发表时间:2012-2-26 14:27:11

老弟的胆量可以呀,股海里滚一滚不枉此生。我是一窍不通呀,去年才把飘红和爆收与报收弄明白。   

 

  评论者: 张文秀

发表时间:2012-2-26 9:58:26

请老师多多指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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