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点起飞
夫人和朋友约好了到台湾旅游。办好签证拿到机票起飞时间是十二月十日晚十八点。
从家到机场有两条路,一是胜利大街略近,二是青年大街略远。走胜利大街,开车要半小时,顺路接朋友最多十分钟,两项相加四十分钟,如果十六点从家出发可提前一小时二十分到机场。
准备停当十日十六点准时出发,经联系朋友已在路边等候。朋友上车没超过三分钟。春风得意,一切都在计算中。车在胜利大街快速前行,夫人和朋友在车里尽情释怀笑声不断,还得意的哼起了小曲小调,两个小老太太心情真好。
天色渐晚,路两旁不时闪过凌乱的拆迁工程,见昔日新颜变旧貌心情凄楚苍凉。突然被一建筑工地挡住去路,两个保安身着厚重的棉大衣双手下垂亭亭玉立,其中一人示意停车,没走错呀,怎么回事?下车询问,保安解释:这里要盖厂房,请你们绕道而行。我立刻怒火中烧,通往机场的路也敢开发,天理难容。怒归怒,绕归绕,顺着保安指的方向在旷野小路上放慢了速度,这我可就不认路喽。我边走边问,边问边走,走走停停。天黑了,忽然前边传来铛...铛...的声音,一条铁路又挡住了去路,信号工人懒懒散散不紧不慢缓缓放下栏杆。车还远着呢,栏杆放的也太早了,不知道我们着急吗?列车终于通过了,栏杆抬起来,可前车说什么也不走,后边的车一个劲儿的鸣喇叭,前车就是不动,大家纷纷下车看其究竟,原来一辆货车被冰棱阻在路口,车轮打滑怎么也开不动,所有的人都急了,纷纷上前帮忙,费了好大的劲儿终于把货车推过路口。车辆陆续通过,快到我这了,铛...挡...信号又响了,眼睁睁的看着栏杆放下,我再次被挡住。先后又有三列火车通过,夫人有点儿疯了:你是怎么开的车?路不通了你为什么不知道?去不上你负责呀?我心中不服,壮了壮胆子:去上去不上的管我啥事吗,我是司机,把你们送到地方就完活儿。夫人急的火上房我却整出了这么一句,这不没事找事吗?
导游打来电话:还有二十分钟就登机了,你们到哪了?夫人回答:荒郊野地看不清路不知道这是哪。导游急坏了,又接二连三打来电话催促我们快点、再快点。屋漏又遭连阴雨,开到一个村口时突然又从各方向横七竖八的开来了很多轿车全都拥挤到了这里,司机们互相问路,大家都找不着地方了。这么多车挤在一起简直成了沙丁鱼罐头,车速更慢了。夫人急火攻心,我又成了出气筒、拳击袋。当然了,如果夫人能赶上飞机的话我还是愿意忍受这一切的,都是一家人吗。
终于来到候机大厅,看看时间,十八点整......别楞着了,咱回家吧。刚要上车,喇叭响了:本次航班晚点一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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